后觉

嗑cp缺德人士

【山花/魏白】丢魂
考试周激情产粮
今天考得快哭了
双向暗恋
第一次产粮,起名废,小学生文笔,请见谅。
17:00 pm
魏大勋拖着行李箱,在楼道里碰见了买菜回来的邻居阿姨。
“哟,大勋回来啦,没吃饭呢吧?阿姨今儿个刚好买了排骨,一会儿过来吃糖醋排骨啊!”
“得嘞阿姨,我收拾东西一会过去啊。”魏大勋一边散发着长辈最爱的乖巧笑容,一边在兜里摸着自家门的钥匙。


18:00 pm
魏大勋准时敲响了对门邻居的门,来应门的是邻居家的儿子,一对四个月没见的眼睛掩在金丝眼镜后边,看清来人后右边眼角的泪痣都透着一丝差点来不及藏的猝不及防。魏大勋倒是极熟稔地,在门口换了拖鞋,“叔叔阿姨好!”
“诶,大勋放暑假啦,怎么看着又瘦了点,晚饭马上好了,一会多吃点啊。”男主人亲热地招呼着。
“阿姨的手艺太好了,每回放假我都得被阿姨喂胖好几斤呢。”乖巧地应着长辈的话,眼角余光捕捉着的人开完门就脚步匆匆地往房间走,好像后边有什么怪兽追着似的。
“敬亭,不许没礼貌啊,和你大勋哥这么久没见了,去给大勋哥倒杯水去,坐下来聊会。”
小孩脚下的轨迹生生打了个弯往方向截然相反的厨房走去,僵着个手臂拿着水哐唧一声怼到魏大勋面前,“大勋哥,喝水。”
“诶,谢谢小白,来坐着,和哥哥唠会。”依旧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好像整整失联了快一个月的人不是他一样。得,让你再多得瑟一会,白敬亭咬着后槽牙如是想着。

魏家和白家做邻居大约有白敬亭岁数这么多的年份了,魏爸魏妈搞考古研究的,长年深入深山老林挖化石,魏大勋约莫等于天生天养到20岁上。得亏对门白家喜欢这个嘴甜心实的孩子,多年投喂,导致魏大勋的腿拐到对门家还觉得顺溜一些。
自然地,和白家小少爷白敬亭,也是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开始做兄弟,这么多年。只是可惜差着四岁,尽管白敬亭凭借聪明的小脑瓜跳了一级,还是追不上高他三年的学长魏大勋。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一个上高中,一个上初中。之前都不觉着疏远,中学小学总是都在市里,初中部高中部还连在一块,魏大勋又是个惯会黏人的,放学了还能约着打两场球,悄摸去网吧打个游戏,湿刘海儿上挂着汗珠回家一左一右进自家浴室冲澡,再会合在白家的餐桌上抢最后一块糖醋排骨,吃完饭在白敬亭房间一块写作业,许多个四季就那么头连着脚的过去,也没人去动时钟上的指针,俩人就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段长久的分别。
魏大勋上大学了。

白敬亭一直觉得这几个月过得,比过往的几年还要久。
每天下楼的时候,他的白色山地车边上,魏大勋那辆同款黑色的还在,却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经常光顾的早餐店,买完两袋生煎习惯性想往旁边递过去的时候递了一个空;
中午午休的人时候不会有人再偷偷扒着窗问他要不要去打篮球,可是他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只好趴在桌上听着外面的蝉声一阵躁过一阵;
家里饭桌上没人和他争最后一块糖醋排骨,他觉得糖醋好甜腻住了喉咙,一碗饭怎么还没吃完;
写作业的时候一整张书桌都是他的了,但是想找橡皮的时候总是摸空—没有人再给他递过来。
他所早已习惯的,总是触手可及的梨涡,笑脸和温暖,即便是经过了魏大勋高考完后一整个暑假的心理建设,当这些集体离去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措手不及。

“小白,吃菜。”
“啊,好,你也吃。”
魏大勋伸过来的筷子打断了白敬亭的思绪。他成心在饭桌上当鸵鸟,一直没有抬头看魏大勋。进门的时候他就发现,魏大勋瘦了。他初三,魏大勋高三那会,俩人都面临着升学,白母变着法的给俩人做好吃的补充营养,白敬亭成绩不错,升本校高中部没有问题,那些好吃的他总变着法的往魏大勋碗里夹。高三压力大,魏大勋还是一天天瘦下来,原来是减肥初步成功的小胖子,被高三锤炼一年,彻底脱去了脸上那点婴儿肥,显出少年人瘦削好看的下颌线和颀长的四肢来。
大学生魏大勋脱去了肥大的高中校服,一身大T恤牛仔裤显得人精精神神的,看上去比高考前还瘦点。
估计收到不少大学女生情书了吧。白敬亭无意识地啃着魏大勋夹给他的那块排骨,想起某一次魏大勋把自己作业本装错书包给他送过来的时候同班女生问他这个学长是谁,后来甚至还让他代递过情书。
魏大勋时不时偷瞄着白敬亭,眼瞅着小孩把嘴里的排骨当成他魏大勋的手臂在啃,嘴角不自觉地牵出一个苦笑的弧度。
这是在闹别扭呢,不过也怪不得。

白敬亭这个从小比同龄人成熟的孩子,面对魏大勋“高考志愿我要不就填在本市吧,我走读的话咱俩还和以前一样每天都能见着”的提议,不出意外的一个白眼儿就横了过来。
“R大法学院好,你那么努力想学法学,要去就去最好的。”只字不提他白敬亭离开了魏大勋,那么慢热的人要多久才能妥帖地接受别人的靠近。
他舍不得离开他的小朋友,但也不想让他的小朋友失望。
名校的法学院,哪怕你还只是个大一的菜鸟,都是不能有一刻懈怠的。平日里还能用微信和小孩来上几句逗贫怼,到了考试月图书馆里一个个点灯熬油的,他着实也是分不出心,有时候学得晚了想着白敬亭应该睡了,也就不发消息打扰他。这么着过了一个月,人活生生给熬瘦了一圈,终于结束了折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就拎着行李箱回了家。
爸妈又去了贵州的一个森林,估计又得是十天半个月联系不上,魏大勋这么火烧眉毛地回来,是为了什么?

他不习惯,就像白敬亭也不习惯那样。
山地车在家呢,上课都腿着去,自然没有白色的那一辆在旁边并排;
每天早饭没有嘴刁的小孩拉着他一定要去街口右边头一家早餐店买生煎,他总是从食堂随便买两个包子打发了;
大学的课时排的比高中相对松散,约球也可以大大方方的,不需要猫着腰扒着窗户地对接暗号;
三食堂的糖醋排骨骨渣太多,糖醋太稀,最重要的是没有另一双筷子恨不得戳到你碗里闹着抢食,吃起来不香;
写作业的地点改到了图书馆,他的左边总是坐着不同的人,在他往左偏头看的时候,没有一次能看见右眼下一颗泪痣。
他进门之前偷偷深呼吸三次,那扇门在眼前打开的时候他的招牌笑容还是差点没绷住。
才几个月,白敬亭好像长高了一些,看上去和他一样高了,因为那双漂亮的下垂眼不带准备地对上他的时候,他的心都比平常跳得快,像怀里揣了只小兔子。他赶紧低下头找拖鞋换,白敬亭已经转过身去了,没有看到魏大勋差点把左右脚拖鞋都穿反的傻样子。
他从白敬亭转身的脚步中求生欲极强地感受到对方在生气,于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挂到人身上去在他耳朵旁边喊“小白小白”,甚至在白父身边坐定之后才敢开口喊一句。怂是怂的。
饭桌上面对面坐着,白敬亭也还是不看他,还把排骨啃出一副深仇大恨地样子。这是气大发了。早该想到的,快一个月没理人家,甚至回家了都不提前说一声,着实是值得认真气一气的。可是怎么哄呢?魏大勋一边回着白父白母的寒暄,一边脑袋里弯成了九曲十八弯。
@
一顿俩人都食不知味的晚饭终于吃完,白母打发俩人回房间“大勋给小白辅导一下假期作业啊”。
魏大勋干笑着:“小白那么聪明,我哪能辅导的了他,他来辅导我还差不多呢。”
“你再装乖。”白敬亭僵着个背在前面带着路,心里的小锤锤把魏大勋锤扁了一万遍。
白敬亭的房间里,一阵尴尬地沉默。
白敬亭是个傲娇惯了的,兀自不发话,拿了最近在玩的魔方在手上转着,平时十几秒就还原了,此时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咔滋咔滋的,一通乱拧。
魏大勋在这种声音里越发不安起来,寻思着说点什么。他正好坐在白敬亭的书桌前面,看到他的高中课本和新发下来的假期作业,没话找话地问“高中生活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行吧,比不得某人乐不思蜀。”
“…新同学都怎么样,相处还好吗。”
“还行吧,比不得大学女生会打扮,还能约着去吃饭。”
“……学习忙不忙,高中和初中不一样,进度跟得上吗。”
“还行吧,没某人忙,一个月都说不上十句话。”
“………”
饶是魏大勋脾气再好,也给这夹枪带棒地语气怼得有几分委屈。“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么。”
白敬亭一听更气了,站起来一把把手里的魔方摁在桌子上,“谁跟谁不好好说话?是谁一个多月了消息都不给我发,我知道你有那什么考试月,但你为什么考完了也不跟我说话?连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用解释一下吗?还凶我,你做对什么了?”问着问着就委屈了,尾音都微微带着颤。
魏大勋倒是一下给问懵住了,他几乎没见过白敬亭火气这么大的样子,愣了愣,“我在图书馆的时候都不带手机,回宿舍了发现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就没给你发消息。我早上才考完最后一门,下午就赶紧回来了,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哪里乐不思蜀啊…”
“你可以发消息啊,我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可以看啊…”白敬亭说着又想起一茬“你那么忙,那么忙上回还发朋友圈和女生一块吃饭,谁知道你是不是谈恋爱呢,有空谈恋爱没空发消息给我吗?”
魏大勋简直冤枉死了,打开朋友圈划拉了一下杵到白敬亭面前:“我哪儿谈恋爱了?考试月背书背得我头都要秃了,哪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个朋友圈就是个普通聚餐,有十好几人呢,你瞎想啥呢?”
白敬亭眯着大近视眼看了看,还真是一堆人一起拍的,他当时光看着魏大勋和女生挨那么近拍照就占有欲爆表,恨不得钻进屏幕把俩人拉开,余下的自然是没心思入眼。
这么两个来回,白小爷的气势也就弱了下来,头也不翘着了也不炸毛了,但依旧别着脸,还剩一点三而竭的垂死挣扎:“你不给我发消息,我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大学里新鲜好玩的事情那么多,你交际花似的,自然就不会记得我这个苦兮兮的高中生了。”
“什么交际花啊,有这么说哥哥的么。”魏大勋给闹别扭的小孩逗笑了,回味了一下刚才俩人的对话,又品出些许撒娇的味道来。白敬亭向来不让人操心,只是仅有的那一点幼稚好像都给了他魏大勋,他也知道这么每天隔着个屏幕,确实容易缺乏安全感。想着,他就一时没忍住,伸手呼噜了一下对面毛茸茸的脑袋,看到小孩别扭地躲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开了口:“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你说要去就要去最好的。这句话我一直记着,进了好的学校,看着身边的人努力,我自然也不能放松,我还得等你考上R大呢,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失望啊。”
白敬亭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像个炸毛的小兔子。魏大勋又深呼吸一次,冲动的情绪还是压不住,“有些话觉得你现在还小,不想那么早跟你说,怕吓着你,觉得等你上了大学再说也来得及,但是…”说着说着心里又生出些恶趣味来,“你怎么对那个女生反应这么大,你是不是吃醋了?”
小孩正认真听着呢,面对突如其来的调戏,实打实的措手不及,“什…什么吃醋啊,才没有呢,别瞎说。”然后一张小脸从脖子根一直红到头顶,像只被煮熟了的小龙虾。
“啊,那可惜了,哥哥不喜欢那个女生。”
“嗯。…嗯?”
“我喜欢你,白敬亭。”
白敬亭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好像来不及消化这四个字表达的信息,“可是…”
魏大勋看着白敬亭这个样子,知道自己可能还是把小孩吓到了,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下去,“我上大学这几个月,除了例行的学习,剩下没一个地方过得舒坦的,就是…你不在我旁边,我哪哪都不得劲。开始我以为只是咱俩从小玩到大突然分开了有些不习惯,但是我和室友的相处,和跟你之间的相处明显又是不一样的。我试着问起有女朋友的室友,当然没说你的名字,他说你这么丢了魂似的明显是喜欢人家啊。我仔细地思考了很久,我觉得他说的对。”
迟来的羞怯找上门来,魏大勋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看白敬亭面色凝重的样子,以为自己把他吓坏了,赶紧找补,“那个小白你要是…”
“没错,我吃醋了。”
魏大勋一时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没事”,白敬亭摇摇头,“我说,我也丢魂了,我明显是喜欢你,魏大勋。”

fin.

彩蛋—
“我的老天鹅啊,我的初恋啊,和一个臭老爷们在一起也就算了,刚谈恋爱就让我异地吗?魏大勋!!”
“嘿嘿你已经答应哥哥了不能反悔了,异地不怕,哥哥放假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就怕你太想我啊我的白白。”魏大勋一把抱住白敬亭,一条腿还往人身上挂。
白敬亭的脸又红成了小龙虾,口嫌体正直地一边嘴上嫌弃“呸!臭不要脸,谁是你的白白,快把手撒开你什么毛病啊!”一边怕魏大勋站不稳用手扶着他的腰。
魏·金毛·复读机·勋一边往人身上赖一边叨叨:“你就是我的白白我的白白我的白白…”白敬亭给他念的头昏脑胀,腹黑的金毛顺势低头偷得一个香甜的吻。
神魂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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